faht2334 該用戶已被刪除 |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,請按重新整理一次,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。 他一直一直都帶著眼罩。
或許是受了傷、或是長了治不好的針眼之類的。
他的眼罩是遮住左眼,外觀沒有什麼特別,硬要說的話,它的帶子有一些金色的特殊花紋,那似乎只是好看的裝飾罷了。
我從未見過他拿下眼罩過,就像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,硬去觸碰他的眼罩就像是碰到他的界線,突然的會變得不可靠近。那冷得像把刀子的眼神像是已經在我的脖子上劃了幾刀。
除此之外,他算是個挺好相處的人。
談話風趣、長相乾淨,而且他並不討厭任何人,他可能是唯一跟我是好朋友的人。
說到我,我在班級上可並不是受歡迎的人物,甚至是到了被唾棄的程度,說實在的,會接近我的都只是想利用我或是嘲笑我,真正的好朋友只剩下他一個。
班上的人,很喜歡不小心的來撞我,之後以這個為理由,跟我拿錢或是揍我,只有他不會這麼做,或許總有一天會這麼做,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出手,所以我只能將他認為唯一的朋友。
我們無話不說,彼此間除了他的眼罩之外都沒有任何秘密。
有時,他因為我的關係而被班級上的人說閒話,但是他卻不以為意。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,他就算是被大家拋棄,也不能否認跟我是朋友的事實。
而當他被說閒話的時候,他總是百般無聊的看著我,就像是聽老教授那無聊的演講一樣,我常被他這個舉動逗笑。
他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,或許真的是太特別了。
有的時候特別到讓我無法親近他。
他總是有個底線,雖然只要不動到它,我們就能維持現在的友誼關係。
但是總覺得那是一道牆,如果不去知曉、摧毀,就像是不是真的了解他一樣。
正如我不了解他為什麼每天中午都會消失,直到下午第三節課才會回來,也正如我不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堅持不脫下眼罩。
我不了解他,不完全了解。
所以才會去觸碰那不該觸碰的界線。
我奮力的摘下他的眼罩,他可能嚇傻了,因為我們正聊天聊到一半,我突然將的秘密揭開,所以他楞住了。
剛開始我沒有很清楚的注意,但是我看到了。
那真是……
他的眼睛沒有眼球,裡面只有無數的白色小牙齒,而且不停的抖動著。
他憤怒的大吼,凝視著我。
「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「我只想更瞭解你。」
「這僅僅是我個人最後的隱私。」他搶回他的眼罩,「真是受夠了,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麼做呢?」
「什麼?除了我還有其他人知道嗎?」我一直以為我是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呀!
「這是當然的。」他嘴角微微彎曲著,「他們似乎很喜歡窺伺別人的秘密,並且大聲宣揚出去,以為這像是個天大的醜聞,如此不可告人……」說完,他的臉突然跟我貼的相當近。
「你想幹麻?」
「你知道我的眼球到哪兒了嗎?」
他的這句話,讓我不得不注意他的左眼,那深得不見底的窟窿,以及旁邊密密麻麻的小細齒。
「我哪知道!」我大吼著,這對他來說或許是裝腔作勢。
他沒有多說什麼,突然的我的左眼像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似的,疼痛欲裂,用手去摸,只發現我的臉都是血,而我的左眼……我的左眼到哪去了?
「其實你可以避開這種事情的,只是你觸犯了我最後的界線。」他幫我帶上他的眼罩,隨後離開,在他轉身之前,我看到我帶著灰色隱形眼鏡的眼球在他的臉上。
之後,我再也沒看到他了,他這個人的存在就像是煙霧似的,消失了。
大家都沒有提起這個人,或是根本不知道這個人。
反倒是好奇我的眼罩。
而我時常摘下自己的眼罩,看著已不存在的眼球,那窟窿的小牙齒不停的蠕動著,但靠進仔細一看,卻發現那都是一些白色的小蟲,它們正再鑽入我的肉體裡。
我記得我那時放聲尖叫、大吼、痛哭。
我砸壞了所有的鏡子。
我變得不太能跟人說話,畏畏縮縮,我只用眼罩來掩飾自己,它似乎變成我最後的防線,而我每天則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它。
就這樣安然的度過了幾年。
直到班級上的老師想要硬將我的眼罩摘下。
他的手從我的腦袋穿過。
頓時,他愣在那裡。
我也呆在那裡。
那寧靜的三秒鐘,我快速的思索這個情況。
唯一只能想到一個線索。
那些正在蠕動的白色小蟲。
「同學……你……」老師緩緩後退。
我記得當初他也是這麼說的,於是我照著做。
「你知道我的眼球到哪兒了嗎?」
《眼罩,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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