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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【mistroy的散文集】【更新∥聽說】
本帖最後由 時心紫 於 2009-8-22 11:59 PM 編輯聽說
聽說，這是戰爭
一場利益爭奪的無聊遊戲
在變成廢墟的未來前
我沒有找到一絲過往
靜靜地徘徊在這曾經繁華的台北街頭
見證著這裡的一切改變，試圖用廢墟和記憶比對出一些熟悉
耳邊傳來的悲鳴、哭泣，我知道，這裡叫做「煉獄」
而我失去了一切；失去了父母；失去了朋友；失去了她
煙
看著雲的聚散，我呆呆地感受這種奇異的悠哉
陡然間，雨宣洩了出來洗滌著這片大地的悲傷
舉手捧雨，雨是黑的，那是戰火的結晶，抑或是上天悲憫的顏色
我緩緩走入將倒的危樓中避雨卻被一位已經冰冷的大叔絆倒
單手揣著，我把他一同拉入危樓，搜索，試圖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可用物資
然後，我找到三支菸和一把打火機
「…這東西……我收下了」我獨自接受了他的默許
點一根菸充香，合掌，我在他身邊靜靜聽雨，默默嗅著這難聞的菸味和這城市的灰滅
野獸
那天陽光依舊耀眼，天空卻因戰火而不再蔚藍
走在這靜默的都市裡，我遇到了他──一個操著生冷中文的美國大兵
煞車聲打斷了我的寧靜，也在我眼前揚起了另一片熟悉的煙塵
「你好，我是John，能請你上車嗎？我們是美軍陸戰隊第五營……」
我沒有聽完他說的話，另一個大兵槍拖一頂便把我硬是推上了車
在吵雜的引擎聲裡，光影交錯在其他滄桑的臉上
瞬間前傾的知覺，我們被趕下了車
瓦礫堆高而成的邊界上是一個個伏低的身影，周圍的高樓也隱約透露出潛行的警戒
向前邁進，周圍的煙硝依然淡淡地飄著
一個老人突然跌倒在地「拜託…給我點東西吃，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，我…我跟你買」遞出紙鈔，老人顫抖著祈求著身邊的士兵
笑、微笑、一抹輕蔑隨著那笑刻進了我們的心，揪起那老人，大兵淡淡地說道「Listen! The paper have more value than NT dollars,so what can you buy?」沒有多餘的動作，他輕輕地把老人放回地上
老人哭了，悲憤填滿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，接著，我們笑了
John偷偷接過老人手上那破爛的紙鈔遞上了一包乾糧……什麼也買不到的紙鈔，買到了一包乾糧，買到了大家會心的一笑
是啊，戰場上，什麼人都有，尖酸刻薄不也是正常？但總有些好人的
一陣呼嘯，霧濛濛的天空多了一道道潔白的雲
儘管這裡已經看不到烽火，但是戰爭依舊在這個地方的某處延續著
我們跟循著美國大兵的腳步踩踏著淪為戰場的故土，曾經學過的真衷愛國並沒有轉化成太多的熱情
我們始終不知道敵人是誰？只知道在這個地方沒有國家，有的是兩個軍隊的衝突
美國以及中國在這裡維護著他們的正義，就跟以往一樣，沒有改變
只是爭論的舞台變了，辯論的方式改了
這個地方的政權，依舊只是無能為力
日子過著，我們在大兵們的刁鑽和合作中做了不少工程
我們並不知道這些是為了什麼，但大家都知道唯有配合才能在這裡獲得庇護
我們不清楚的很多，就像我們一直都不知道為何時常有人在工程後消失蹤跡
直到那天我們被押進了那間房子
在什麼也沒弄清楚的時候，一片血紅壓上了地面，槍聲在我們面前大肆鳴放
吵雜聲隨著鮮血流溢逐漸變大，又隨著槍聲而斷斷續續
不知道什麼時候，我們奪過了槍…
血濺上了牆；染紅了我的眼，沒有焦慮；沒有猶豫
我靜靜地開槍，槍身的冰冷、槍響的壓迫、擊發的衝擊
突然，我了解，我學會了開槍，在這場遊戲裡，我成了嗜血的野獸
回身，我們都沒說話，但，那眼神卻告訴了我大家的決定
踏出刑場，我和其他的野獸展開了狩獵，在這化作戰場的城市升起了另一道狼煙
間雜著槍聲、怒罵聲和中槍的呻吟，我們彷若熟於狩獵的狼群，在血腥中抹殺著生機
「站…站住!!」John舉著槍擋在我們眼前，顫抖的雙手，看在我們眼中有些諷刺
短暫的停頓之後，我們繼續了之前的行進，沒有人試圖動手對他做些什麼，大家保持著警戒經過了他身邊
「砰!」槍聲突然在人群中響起，John對著自己按下了最後一次的板機
那一瞬間，我彷彿聽到了他的道歉，他唯一標準的中文──「對不起」
血珠在空中飛舞、擴張、碎裂，我發現，那張名為幸福的拼圖仿若眼前的血紅一般破碎
在這片血腥中，John曾幫過的老人禱告著
禱告聲敲擊著他人的神經
我顫抖著緊握雙手，仰視天空，地上的狩獵成了我第一次祈禱的伴奏
願
世界和平
願
烽火不再
願主耶穌原諒眾人的罪
在這可笑的禱告聲裡，我淡淡的為眾人禱告
願
人能互相體諒
……也許…我還是人，我們都只是平凡而自私的人
我緩步地踏入通訊室，通訊設備和監聽器傳來了模糊不清的訊息
「第五營隊請回答，其他營隊受到暴民攻擊，請馬上支援……」
「紅衛軍第三營請回答……」
我點起了菸，靜靜地聽著這裡的一切，然後
我帶著兩枚拉環離開了這個地方
……預防性戰爭，究竟是維護和平還是挑起紛爭？或許…根本沒人注意這中間的矛盾
戒指
一場沒有歡呼和掌聲的循環競賽，終點和起點的這裡埋著我的過去
掏出最後一根菸叼著，我沒點著它，雖然我已經抽了兩根，但我還是討厭那種味道
抬頭看著我這生鮮少細看的夜空，星星很美，美的生動閃爍；月亮很圓，圓的皎潔光采
煙升起了，我終究是點燃了那根香煙，看著煙繚繞而上，我將拉環拿了出來戴上其中一個，再將另一個塞入眼前的廢墟中
「老爸這是你最後一根菸了，我跟媽會靜靜的陪你享受著這種淡淡的味道。XXX這是我們的婚戒…雖然寒酸…但…妳應該不會介意吧？這幾天，我看到了很多事；碰到了一些人，然後我回到了這裡……」
我坐了下來，繼續描述著他們沒看到的過去、現在
煙散了，任其燃燒的香煙在濾嘴上留下了焦痕
戲散了，任意揮灑的人生在記憶裡烙上了苦痛
掏出刺刀
我…了結了這個世界……
主題格式錯誤已修改
BY 小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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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人主要是寫小說 所以 有不得體的地方還望大家指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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